【澤中心】如果輸了的代價是離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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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
高島禮不意外地看到眾人和她剛知道這個消息時的狀況一樣，震驚、不知所措、不解......等等諸多情緒在內心來回翻攪，使人短暫的失去反應。
在因過度震驚而短暫安靜的幾十秒後，整個球場突然變得吵鬧了起來，眾人紛紛因不相信而大聲吵嚷。
「怎麼可能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高島老師！？」
「澤村怎麼可能會退學？」
「不要開玩笑了啊！澤村那傢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可能吧！澤村前輩他──」
一向以冷靜嚴肅自持的片岡監督抬手阻止大家的爭論，但墨鏡背後的雙眼卻也因過度震驚而睜大，沒舉起的那隻手則垂放在身側微微顫抖著，然而這其實已經是他極力掩藏的結果了。
高島禮看著停下討論，一臉希冀地望著她的部員們，面帶羞愧的用她略為乾澀的聲音開口說道：「對不起，這有很大一部份是我的缺失......當初澤村同學是以特招生第一人的身分進入青道的。當時學校給予他諸多優待，諸如學費全免、獎學金、免住宿費等等，但這諸多優惠並不是沒有條件的──」
「必須要有相應的表現。」御幸一也插嘴接下高島禮的話。他微微低頭，眼鏡反射著光，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同為特招生第一人的御幸當然知道這個，但他從未為此煩惱過，畢竟在克里斯前輩意外受傷後，他就一直牢牢佔據著一軍正捕手的位置，不曾為此感到擔憂，但現在……
高島禮看了御幸一眼，沒有對他的失禮多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再次開口：「沒錯，學校會將大量資源投入特招生身上，但同時特招生也必須拿出相應的天分和表現，尤其以特招第一人最為嚴格。所以在以特招生的名額邀請學生的時候，學校一向特別嚴謹，因此特招生通常都是當屆中表現最為優異的幾人，而特招第一人也一定會是一軍正選隊員。」高島禮頓了一下，「當初我邀請澤村同學時也正是因為看到他的天分才給了他特招生的名額，而在他完成『那個創舉』後，我便更是給予他特招第一人的身分。原本這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在那一屆新生中，卻出現了比他更為亮眼的存在──」
說到這裡，大夥兒表情莫測地看著那個被稱為「怪物」的豪腕投手降谷曉。
高島禮臉色難看的繼續說道：「這是我自擔任球隊副部長負責招生後，第一次發生特招生第一人無法成為一軍正選的事，所以忘了有個如果發生這種情況就要實施的特別條例，那就是──將特招第一人的所有優待全部轉交給予同屆中表現最好、最優秀，同時也是正選固定班底，也可以說是隊伍中無可替代的那個人......但這並不是沒有額外條件的，只要特招生表現出有可能取而代之的天賦、實力，這條規定就不能實施。」
「為什麼要有這樣的規定？」臉色微黑的奧村光舟意外地開口發問，站在他身側的好友瀨戶拓馬則有些緊張的看著他，深怕奧村又得罪別人。
好在高島禮並沒有在意奧村失禮的語氣，低聲回答：「訂下規定的人據說是為了確保將資源投入在更加......」優異的存在身上。後面的話高島禮沒有說出來，但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聽懂了，表情難言、心情複雜。
利益最大化嗎？因為天分不夠，即便比他人都更加努力，也要被丟棄嗎？奧村光舟握緊雙手，臉色難看。
望著沉默的眾人，高島禮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說道：「去年夏甲後，澤村同學便陷入投球恐懼症的瓶頸，之後秋季大賽上雖然表現不錯，但在春甲的表現卻沒那麼耀眼，最近登板次數也很少，並都以中繼投手的身分上場，所以學校就──」接下來的話很難開口，但高島禮還是握緊拳頭、咬唇接下去道：「跟澤村同學說，如果和市大三高的比賽輸了，就要實施那條規定。」
沉重的話語彷彿一塊巨石扔進水裡，激起一大片水花，但隨著石頭浸入水中的轟然乍響，周遭的萬物都跟著失了聲，只能聽見石頭沉入水中的聲響，直至碰觸到水下的淤泥，最終石頭也跟著失了聲。
誰也沒開口說話，氣氛再度陷入了僵持。
他們太難接受這個結果了。
落合站在一旁看著陷入震驚而無法自拔的的球隊，維持他先前順鬍子的動作。這個動作是他一般思考或焦慮時會做的，有助於他保持冷靜。落合回想起當初他剛來青道時，學校的確曾詢問過他對澤村的看法。那時他實在是看不到澤村身上的閃光點，還試圖讓他放棄王牌以鞏固降谷的地位，所以很直接地告訴學校他的想法。這樣想來他大抵也是間接造成這樣情況的幫兇之一了。
即便是現在，落合也更加看好擁有天賜球速才能的降谷曉，但他也必須承認，澤村榮純絕對是他們征戰夏甲的重要戰力。尤其是他在昨天的比賽中所展現的姿態，甚至有了王牌的風範，可以說澤村榮純已經成長起來，開始衝擊王牌的位置了。
如果這是輸了的後果，那代價也未免太大了。落合在心中感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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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是我寫這個故事最初的發想點，想了想還是把這句台詞交給扮壞人的落合了（？）。總覺得漫畫中這次輸球給大家的衝擊不夠大啊，苦了小天使表現那麼好。
特別聲明：我不討厭降谷，覺得雙投都很可愛，只是更喜歡澤村。
【分結局．回去篇】：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