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我是阿谷
本博客作為文章放置專用
偶爾會在文後嘮嗑
文章部分基本都是鑽A相關
本身是澤村媽粉
其餘詳情可見置頂目錄

【光舟澤】循光而行

>光舟視角

>背號妄想

#慶祝榮純成為ACE!瘋狂為兒子打call!

----------------

  小時候,對什麼事都感到好奇的自己,曾不顧大人的警告,抬眼直視那顆宛如荷包蛋正中圓潤蛋黃的太陽。瞬間,眼裡出現顏色模糊的斑點,還不待看清,眼簾就自動闔上了。甩了甩頭,始終沒搞清楚為何眼睛會閉上,但也懶得去思考,便不再嘗試直視太陽。

  可是,長大了之後,不知道為什麼,目光總是不自覺去追尋那道光。明明知道有可能會為此瞎了眼,卻仍想再靠得近一些。大著膽子伸出手,卻在觸碰的前一秒隻手抽回,像個傻子一樣假裝自己從來不曾興起過這個念頭。

  想碰觸卻不敢開口,所以只能選擇用目光追逐。左手張開又握起,想要將世界牢牢抓進掌心。

  依循著你的步伐,背著你曾擁有的號碼,盯著你的背影,踏著你的腳步前進。走過20步,跑過18步,然後停下,駐足,仰望。

 

  他們打敗稻實,拿到甲子園的入場券了。

 

  奧村凝視著自己新拿到的背號,想起原先18號的金田前輩將背號交給自己時,那隱忍著強勾起嘴角的表情。當時的他僅僅只是冷漠地接過了手,可實際上,他深知自己的內心其實是不可置信的。

  甲子園規定一個隊伍只能有18個人,但預賽時卻可以有20個人,而他就是那第二十個。所以說,當他們真的進入甲子園時,奧村原本以為自己的旅程就到此為止了,卻沒料到監督會讓他成為第18個人。

  坦白說,他的心情是很複雜的。聽著前輩說接下來就交給他時,奧村的心裡是十分不確定的。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背負起這個背號的責任。就算拓說不知道他到底在不自信些什麼,明明就只是18號而已又不是2號,所以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但他知道不是的。

  那個人,當時背上的號碼就是18號。當奧村從看台上往下看,那個在綿綿細雨中依然奮勇前進、屹立不搖的身影,背後所背負的就是18號。

  那個號碼所代表的,並不僅僅只是第18人。有時候,那甚至代表著一種希望。

 

  一種名為「最後」的希望。

 

  據說,18號是那人在去年秋季時才背負的,夏季時還是20號。

  在青道這樣的學校,一年級就能擁有背號其實已經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了。他沒有親眼見證那個人背負20號的時光,甚至就是18號,他也無法否認自己心裡也曾興起過一種憑什麼的想法。

  可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當他站在陽光的背後看著那個人前進,聽著旁人訴說著他那有如傳奇般奮勇而進的故事時,就什麼都不同了。

  那個人花了一個春季,從沒有,到背負起20號。花了一個夏季,身後的數字從20換成了18。接著又花了一個秋季、一個冬季,以及一個春季,才拿到了如今的1。

 

  才成為了名副其實的王牌。

 

  奧村看著球衣上的18,想到幾天前上面縫的背號還是20,忍不住想著那個人是不是也曾體會過這種感覺。

  他同樣花了一個春季拿到20,但還沒到秋季就成了18。他覺得自己無力扛起這份責任。

  他有什麼資格,比那個人更早地拿到他曾背負的號碼呢?

  捫心自問,他自認為自己做不到那人的出色。他太過耀眼了,耀眼到,那光芒,連著這個背號都閃閃發光。他賦予了這個背號使之成為更加特殊的存在,讓它不只是18,而是「澤村榮純的號碼」。

 

  夢的久了,自己也覺得夢是夢了。

 

  當前輩懷著興奮與好奇的心情不停往後看其實他根本看不到的、存在於背後的新號碼,說著其實有些懷念之前的背號,然後被瘋狂打趣時,他不好意思說出口,說他也有些念想。

  有點想念,那背著18號的堅實背脊;有點想念,那彷彿觸手可及的肩膀;也有點想念,那感覺起來似乎並不遙遠的距離。

  20和18,那是一個夏天的距離,那是投手丘上的他和看台上的自己的距離,那是僅有一步之遙的距離。20和1,那是一年的距離,那是投手丘上的他和休息區的自己的距離,那是一種小心翼翼的距離。18和1,那是他與自己的距離,一種望而卻步的距離,一種只能仰望的距離。

  不知從何時開始,在澤村前輩還背負著18號的背號時,自己就先將那8給捨去,看作了1。可當那想像真的成真了,心裡卻升起一股不該存在的失落感,就連說一聲恭喜的勇氣都遺失了。

  他有點恐慌,有點害怕。先前說了等升上一軍才可以接前輩的球,可當他升上了一軍,以為自己終於有了資格,以為終於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時,那唯一的背號卻打破了他的一切幻想,才猛然發現兩人的距離其實比他想像中要更加遙遠,而且越來越遠。

  他拚了命要提升自己,要追上那人的步伐,沿著他跑過的路奔馳前行。拼命吸收著知識。上了課,下了課。課桌上、書桌上僅有被翻過多次的計分冊。汗如雨下,模糊的視線僅有一人的存在。

  可是不夠,還不夠。他還沒擁有能站在他身邊的能力,他還沒有資格拿到離那個數字最近的號碼。就連18,他都覺得太近,卻又遙遠。

 

  太陽是獨特的,是耀眼的,是炙熱的。太陽與月亮不同,當太陽高掛於天空之上,眾星的光輝都無顏與之爭豔。可當太陽落下,月亮逐漸嶄露光輝。看似眾星拱月,實際星星卻都爭先恐後地搶奪月亮的光彩。就連月亮都是反射太陽的光芒,才得以擁有與星辰相爭的月輝。

  奧村覺得捕手就如同月亮,投手則是太陽。正因為有太陽散發著光與熱,月亮才能包容,並反射那抹耀眼的光輝。

 

  ──澤村榮純,是他所見過最耀眼奪目的太陽。

 

  可他如今,只不過是眾多星屑中微小的一粒星塵,恐怕是入不了太陽的眼吧。自顧自地說著要同生共死,卻是拖累了他。以為終於有資格與他成為搭檔,卻沒看見兩人之間那深不見底的溝壑。

 

  奧村穿著縫有新背號的球衣,低著頭走在球隊的末端。

  反正自己大概只能上場打個代打,有隊長和傷癒歸來的小野前輩在,大抵也輪不上他來蹲捕。

  身為星辰,是沒有與太陽比肩的資格的。

 

  坐在場邊,看著,或著說對著球場發呆。耳邊傳來不知所以然的歡呼,有時會忘了自己在哪裡,為什麼會在這裡,或自己到底屬不屬於這個地方。

  覺得自己游離於整個空間之外,格格不入,這裡沒有自己的位置。

 

  陽光之下看不見其他光芒,所有閃爍都被其掩蓋,只能於陰影之下苟延殘喘。可若沒有光亮也就沒有陰影的存在,卻要攀附著黑暗而行。

 

  好容易喚回一絲神智,找回自己的存在。奧村拿著水杯,恭敬地遞給朝他走來的前輩。

  稍稍離開陰影處,突入眼簾的光芒有些刺目。他下意識瞇起眼瞼,還沒看清眼前的輪廓,手上的重量就消失無蹤。

  「謝啦!奧村少年,你有好好看我的英姿嗎?都沒聽到你的聲音喔!」

  呼吸的動作停頓了一秒,心中有些許錯愕。眼裡模糊的斑點早已消失殆盡,眼前的人影清晰地映入眼簾,深入腦海。

  「怎麼不說話?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奧村少年?」

  伸手輕輕抓住前輩於他眼前揮舞的手臂,他微微勾起唇角。

  「我有看。」

  前輩也不介意他之前有些失禮的舉止,笑道:「怎麼樣?我表現得不錯對吧!」

  「是,前輩很厲害。」

  「哼哼~那還用你說!等下也要好好看我投球喔!不要等之後上場再看,就算沒有上場也要認真學習,知道嗎?」

  「是。」一直都在看著。

 

  「要把握時間好好享受,甲子園的空氣!」

 

  深吸一口氣,奔騰的熱氣撲面而至,汗水自額上滑下,落入衣領,又被布料盡數吸收,渲染出一塊又一塊深色的痕跡。可這灼人的溫度卻不令他煩悶,反而引起他的鬥志,加入這瘋狂的氛圍。

 

  「是!」

 

  就算暫時無法與月爭光,星塵也能擁有太陽身旁的一席之地。

  如果1與18,是太陽與星星的距離。那1與2,便是太陽與月亮的距離。而總有一天,那會成為我們之間,從投手丘到本壘板的距離。

  在那之前,他會循著光的腳步走,直到棒球於手套中盛放,綻放出最為炫目的輝煌。

 

  循光而行,與光盛放。


----------------

  這篇算是比較正式的ACE祝賀文了。御幸的視角我看已經有許多,所以就不搭一腳了,想說用光舟的視角去描述也不錯(雖然不是第一次了)。雖然會有限制,但那段大家都知道的澤村低谷的經歷我也不想再多說了,所以對於之後才來的光舟,我想他的視角是最適合用來借以描述我想說的話吧。

评论 ( 6 )
热度 ( 223 )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谷安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