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我是阿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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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澤】相手以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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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純。」

 

  最近降谷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堅持一定要叫他的名字,還要叫他也改稱降谷為「曉」。

  又一次在走廊上遇見,澤村立即轉身就走,說服自己忽略降谷那受傷的眼神。

  可是自己也很奇怪啊……為什麼叫不出來?澤村糾結地想。

  那種詭異的羞恥感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明明小春、金丸丸,甚至連期間限定的洋一都叫得很順口,為什麼就是叫不出……那個字。

  這奇怪的認知讓他最近幾乎是見到降谷就逃,而且是條件反射,就好像內心隱隱約約在預防什麼,防備……某種改變吧,大概,他也不確定,就是一種感覺。

  「啊!好煩喔!到底為什麼啦!?」澤村抱著頭大喊。

  「澤村?」

  澤村抬起頭,有些驚訝地喊道:「咦?東條?」

  東條笑了笑,問道:「有什麼煩惱嗎?」

  「沒……好吧,有。」澤村本想反駁,但一想到最近被許多人問是不是跟降谷吵架,他就改變了主意,想著如果是東條的話說不定可以解決他的問題。

  東條愣了下,似乎是沒想到澤村居然會承認,但很快便又溫和地問道:「我可以幫上什麼忙嗎?」

  「那個、就是……。」澤村突然停下話語,左看右看,好像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就算確認了周圍沒人,澤村還是不放心,放低音量道:「那個,東條,我們可以去房間裡談嗎?就是你,跟我,兩個人。」

  東條眨了眨眼睛,並沒有誤會,只是了然地點頭,然後善良地說道:「那去我房間吧,反正也就我一個人住而已,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東條你真是個大好人!」澤村感動得差點流出眼淚。

  「哈哈,是嗎。」然而東條也微笑著收下了這張好人卡。

 

  東條領著澤村進到寢室,關上門,讓澤村自行找個地方坐下,才跟著坐在他對面等他開口。

  「其實──」澤村也沒讓他等太久,大概是這個問題真的很困擾他吧。

  「東條,假如說,我說假如喔!」澤村強調道。「就是……你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突然改變對你的稱呼,然後也要你改變對他的稱呼,就比如說從姓氏改成名字,那你會不會有叫不出口的困擾?」

  「嗯,這個嘛……。」東條思考了一下,「應該不會吧,一開始可能是沒那麼熟悉,可是當關係變好以後,改變稱呼其實是很自然而然的事啊。而且也沒有說對方改自己就要跟著改,反之如果對方改的稱呼讓你不能接受,那就直接跟對方說,如果真的是很要好的朋友,那我想對方也是不會介意的。」

  「就比如說。」東條耐著性子舉例道:「我和信二也是啊,我大部分都叫他信二,但他大多數時候還是叫我東條,我也不會不高興,個人的習慣而已。」

  「這樣啊……。」澤村低著頭若有所思。

  「是對方用你不喜歡的稱呼叫你嗎?」看著澤村不時皺眉的模樣,東條反問道。

  「也不是……。」澤村有些扭捏,「那如果,對方叫你的名字,可你下意識的反應是害、羞恥,也叫不出對方的名字,那是怎麼回事?」

  東條愣了下,眨了眨眼睛,不是很懂澤村的意思,「所以是內心不討厭但下意識排斥嗎?」

  「也不是排斥啦……。」澤村的視線飄向一旁的地板,「就是,可能、大概、是開心……的吧,但總覺得有點奇怪,也不是奇怪,怎麼說……總覺得改了稱呼,好像有什麼也會跟著改變,有種奇怪的不安感?」澤村表情扭曲,似乎是連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這個……。」東條臉色有些怪異,「我想問一下,那個對方是我認識的嗎?」

  澤村跳起來,紅著臉大聲反駁,「不是!絕對不是!就說是如果了嘛!如果!!!」

  「好好好,你冷靜點,不要激動。」東條連忙安撫澤村,「怎麼說,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我覺得這樣的情況感覺有點像是因為你喜歡那個人,所以當那個人表現出想跟你更親近的時候的那種開心又害、羞恥的感覺。」

  「唉,喜歡……。」澤村似是沒想過這樣的答案,整個人愣在原地。過了一會兒他臉上的紅變得比剛才還要鮮豔幾分,突然大吼:「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啊!!!」然後就衝出了東條的寢室。

  看著大開的房門,東條有些不知所以然,喃喃道:「所以澤村是害羞嗎?然後那個他是……?」

  就這樣,東條在隔壁傳來倉持大喊著「蠢村你幹什麼摔門,不要命了嗎?!」和澤村求饒的哭聲中獨自思考著。

  不會,是那樣吧……。當那個答案近乎是昭然若揭地出現在眼前,東條有些驚愕地睜大雙眼,卻又很快接受了這個結論。

 

  原來如此,不過,接下來事情會如何發展,想想也挺讓人好奇的呢。

 

  不不不,不可能,怎麼會是喜歡,才不是因為喜歡!澤村一頭撞上桌面,引起前方金丸疑惑的目光。

  感受到澤村頹喪又煩惱的氣場,金丸轉過身挑了挑眉,問道:「怎麼了?你又發生什麼事?」

  「金丸!」澤村用力拍了下桌子,嚇了金丸一跳。

  「幹嘛?可不可以冷靜點?想嚇死誰啊。」好在金丸也沒有放在心上,大概是已經習慣了澤村平時一驚一乍的作風,因此他也只是語帶不爽地指責一下而已。

  不過同樣知道金丸其實沒那麼在意的澤村也直接當沒聽見,開口道:「金丸,我問你,喜歡是什麼感覺?」

  「哈啊?」金丸愣了下,接著紅著臉有些難為情地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問我也沒用啊!」

  「唉……。」

  看到澤村的反應,金丸的額角忍不住蹦出一個青筋,「那個失望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啊!給我收回去!再說你不是看過很多少女漫嗎?怎麼說你也比我清楚吧!」

  「不是啦。」澤村將下巴靠在桌面上,抬眼懊惱地看著金丸,「可是書上寫的和實際經歷是一回事啊。」

  「你也知道啊。」見澤村似乎是真的很煩惱的樣子,原以為他是故意要找自己碴的金丸也終於冷靜下來,「說吧,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你有喜歡的人了?」

  「才不是喜歡……。」澤村囁嚅著反駁了一下才說道:「金丸,我問你喔,如果你躲著一個人,但又不是因為討厭他,那是喜歡嗎?」

  「這什麼啊,不討厭但又躲著,怎麼想都很矛盾吧……。」金丸揉了揉頭髮,「你就不能再說得仔細一點嗎?比如看到對方的反應啊、心情啊之類的。」

  澤村看了金丸一眼,又低下頭看著桌面,有些吞吞吐吐地回答:「那個,我想大概是覺得羞、羞恥,然後心跳加快,忍不住就想逃跑,但反應過來會有點後悔的……感覺吧……。」

  「雖然我沒親身經歷過,所以可能並不準確,不過……。」金丸露出微妙的表情,「你確定這真的不是戀愛嗎?」

  「才不是呢!我絕對沒有喜歡他!」澤村激動地拍打桌子站起身,弄出的大動靜吸引了班上其他同學的目光。

  「好好好,你也太激動了吧。」金丸連忙拉著澤村坐回原位,安撫道:「沒有就沒有,但你要鬧得人盡皆知嗎?」

  「姆姆姆……。」澤村噘起嘴,發出不滿的聲音。

  金丸看著澤村一副油鹽不進的姿態嘆了口氣,改以單手撐頭,用有些隨意的語氣說道:「話說,你到底跟降谷和好沒有啊?我是不知道他到底哪裡惹了你,但他看起來也怪可憐的。」

  「我們才沒有吵架。」澤村瞪著貓眼反駁。

  「你這反應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沒有吵架的樣子啊……。」金丸咂嘴。

  「哼。」無話可說的澤村只能轉過頭當沒聽見。

  「我說你啊。」金丸搖搖頭,「不如就聽聽看降谷想說什麼吧,要是再這樣繼續下去,隊上的氣氛都被你們弄糟了,這可不是王牌會做的事吧,嗯?」

  「唔……我知道了。」看起來還是有些不甘願的澤村張了張嘴,卻發現金丸說得很對,只能答應下來。

  「加油吧。」金丸伸手拍了拍澤村的肩膀,接著轉過身不再關注趴在桌面上思考的澤村。

 

  聽聽看嗎……那就聽聽看,降谷那傢伙到底想說什麼好了。

 

  操場上,降谷準確地抓住一個人穿著冬季運動外套在寒風中奔跑的澤村,看著他貌似因受到驚嚇而瞪大的貓眼不覺有些想笑。

  「榮、」

  「閉嘴啦!不准叫我的名字!」澤村紅著臉大喊。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條件反射就想逃跑的雙腳,耐著性子準備聽降谷這幾天叫他到底想說什麼,沒想到降谷才說一個字他就又想跑了。

  「喔……。」

  「委屈什麼啦!有什麼事快說!」澤村真的是很死命的在克制自己了,天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只要一看到降谷,或聽到他的聲音,就會忍不住心跳加速。

  他絕對是吃壞肚子了!

  降谷眨了眨眼睛,腦中晃過一遍書上的台詞,才望著直盯著地上看的澤村說道:「你很討厭我嗎?」

  「誒?」超出澤村原先所預想的狀況,他驚訝地抬起頭看著降谷,「你怎麼會那麼想?」

  「因為你好像很排斥的樣子,叫我的名字。」降谷有些失落地垂下頭。

  「不、不是啦!才沒有這回事呢!」澤村驚慌地反駁,「我絕對不是因為討厭你才不叫你名字的,是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看著降谷透出認真的灰藍色眼眸,澤村像突然失了聲,頓時說不出話來。

  見澤村不說話,降谷略強硬地上前踏了一步,在澤村反應過來向後退之前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有絲毫逃走的機會。

  「等等!你幹嘛!?」澤村掙扎了一下,卻無法撼動降谷堅定的決心。看著降谷的表情,澤村隱約查覺到如果任由降谷繼續說下去,兩人之間似乎會有什麼巨大的改變,令他突然就慌了。

  「讓我說完我就放開你,然後你再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降谷安撫了下澤村,讓他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以免讓自己受傷。

  咬了咬唇瓣,澤村虛握了下拳頭,低聲道:「你要說什麼……。」

  「我……這幾天想了很多。」降谷見澤村乖順下來,忍住想摸摸他頭的衝動,繼續道:「問了一些人,也參考了一些書。我很疑惑,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低落的樣子會那麼生氣,還有點……心疼。」見澤村睜大眼睛訝異地看著他,降谷露出淺淺的微笑,「聽見你叫其他人都用那麼親密的稱呼,我有點不開心,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叫忌妒。我想要你變回原來那樣總是很有精神地大喊大叫、無憂無慮的樣子,我想一直陪在你身邊,一直看著你。」

  「降谷你……。」澤村心情有些複雜地皺起眉頭。

  「叫我的名字。」降谷感覺手中澤村的左手似乎收緊了一些,「最後我想要再確認一下,你願意叫我的名字嗎?」

  澤村張了張嘴,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好不容易才吐出像是嘆息卻又摻了什麼特殊情感的三個音節。

  「……曉。」

  澤村有些害羞地咬了咬唇,但很快便有些意外地看見降谷原本白皙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態勢紅了起來,近乎要冒出熱氣了,「喂!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覺得很高興。」降谷用左手摀住了嘴唇,語氣難掩喜悅。

  雖然澤村看不見降谷的下半張臉,但他灰藍色的雙眸卻比平時閃耀許多,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從那雙看起來冰冷,實際上卻十分溫暖的眼眸投射出來,令澤村愣愣地閉上了嘴。

  「榮純,我啊。」降谷放下遮擋嘴巴的手,讓澤村能清楚地看見他的笑容,令他忍不住瞪大眼睛。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降谷這樣笑,居然讓他有些……移不開眼。因為降谷難得的笑容,一時之間澤村只能傻站在原地,連降谷又叫了他名字的這件事都忽略了。

 

  「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

 

  降谷見澤村愣在原地毫無反應,不如說是因過度吃驚導致他一時之間無法做出反應,便將他抓著澤村的右手鬆開,並輕輕扳開澤村原本虛握著的手,引導他將攤平的掌心放在自己的左胸膛上。

  「感受到了嗎?我的心跳聲。」

  什、什麼!?終於回過神來的澤村動作頗大地想要抽回左手,卻被降谷強硬地壓在原處動彈不得。他沒想到降谷的力氣居然會這麼大,只能任由那在這個只有兩個人的空間異常響亮的「咚咚」聲繼續迴盪。

  「你快放開我啊混蛋!」澤村閉上眼拼命掙扎,覺得自己的臉肯定燙得都要燒焦了。

  「我不放,如果現在放手,你一定會逃走。」

  「你、你不是說只要說完就會放開我了嗎?你說話不算話!」

  眼看降谷眨了眨眼當作沒聽到,令澤村氣悶地又大叫了幾句:「總之你快放開我啦!兩個大男人這樣拉拉扯扯像話嗎?」

  「為什麼不可以?」

  「什麼……?」澤村停下了動作,看著降谷異常強硬的面容。

  降谷皺了皺眉頭,「為什麼兩個男生不能在一起?愛情,只要互相喜歡就好了吧?跟性別有什麼關係?」

  「不是,我說你、」澤村被噎了一下,試圖反駁,「兩個男生在一起什麼的,本來就很奇怪啊……。」

  「不奇怪。」降谷又重複了一次,「一點都不奇怪。」

  「我喜歡你的這件事一點都不奇怪。」

  澤村微微顫抖著,心臟跳得飛快。他突然回過神,有些驚慌地移開視線,「你不要開玩笑了,我們可是競爭對手誒,你不要王牌了嗎?」

  「我要。」

  「那還不趕快放開我!」澤村又將目光放回降谷身上,語氣中隱含怒氣。

  「我不放。」降谷堅定地道:「無論是投手丘上的位子,還是你身旁的位子,我都要。你和王牌,都是我的。」

  「什……你也太貪心了吧。」根本犯規啊。澤村咬著唇瓣,低喃道。

  「所以,你為什麼叫不出我的名字?」降谷又回到之前的問題。見澤村發紅的臉蛋,他忍不住伸手描摹澤村的五官,動作十分輕柔,同時輕聲問道:「你……喜歡我嗎?」

  「我……。」澤村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或許是因為短時間內遭到太多的驚嚇和衝擊,他已經將所有反應都交由大腦自行處理了。不過隱隱約約地,他好像點了點頭,下一秒他便睜大眼睛,看著降谷放大的眉眼,僅有從嘴唇上傳來微涼的觸感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名為投手的生命的兩隻手不知何時十指相扣,互相傳遞著對方的溫度,令人忍不住依戀。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天上竟飄起了細細的白雪。雪花緩緩落入地面,過不了多久就融進土裡,可再過一些時間,整個東京大約就會積起一層層的雪吧。

  原來,東京的雪是這樣既盛大又溫暖的啊。閉上眼睛前,澤村如此想到。

 

  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刻,他們,聽見了雪落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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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澤村這麼少女心,當然拿少女漫套路的告白沒辦法呢。啊大家要猜猜看降谷看了什麼類型的書嗎XD

  感覺比預計中要甜很多誒,而且降谷莫名的很攻,希望大家會喜歡這樣的降澤。

  話說,如果用CP濾鏡來看,原作中兩人爭王牌的行為根本就是在搶誰要在上面啊(快別說了)

  突然發現有Bug,這故事大約是發生在九、十月,但東京一、二月才會下雪,有時候十一月底或十二月會下,長一點會下到三月,但......這很難改,所以只能以這種方式通知大家,各位千萬別被我誤導了喔!(不然也可以當作這場戀之雪是天神為了他倆下的【快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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