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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海の鵠(六)

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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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


  月夜下,夜櫻依舊盛放,華豔而飄渺。但這美景卻無人欣賞。

  刀劍男士們由於難得和審神者聚會,就算沒有短刀們起勁,也多多少少都有些興奮過度。到最後,基本歡飲的醉倒、玩累的睡死,幾乎沒一振刀是精神好的。於是審神者便催促著餘下尚且還能移動的刀劍拖著同伴回房,自身也協助難得還清醒的刀劍男士收拾器具。長谷部曾試圖阻止她,但最終也只能選擇努力加快收拾的步伐,發揮最高的機動,好讓審神者能早些回去休息。

  不過,那些疊在水槽裡都滿出來的鍋碗瓢盆顯然還是讓他們有些吃不消。而且在連燭台切都醉倒了的情況下,廚房裡便只有鶴姬、長谷部、歌仙和把弟弟們都丟給一期和鳴狐照顧的藥研坐鎮,著實是有些辛苦了。另外,原本堀川也想幫忙,但除了他,新選組的刀劍們基本都倒下了,除了和泉守是玩瘋累倒了之外,清光、安定和長曾禰都是醉倒的。就連山姥切國廣,也被鶴丸「不小心」灌醉,雖是讓大家見識到何謂一杯倒的酒量,但肇事者也因此被迫背上送山姥切回房的責任。

  總之,現在還醒著的刀劍,就莫過於廚房的這幾振,還有除了今劍外的三條刀、鶯丸,以及笑面青江。其他刀是別指望了,不是需要被照顧,就是有需要照顧的對象。鶴姬想了想,還是決定讓三日月和鶯丸這兩位老人家早早回去休息,避免了忙上加忙。石切丸由於機動的緣故,被留下來照顧今劍。至於小狐丸和笑面青江,審神者則讓他們去巡視本丸。雖說小狐丸身為太刀,夜視能力不太好,但在本丸內想必也遇不到什麼危險,更何況還有機動和偵查同樣優秀的笑面青江,所以鶴姬並不擔心。

 

  終於將手上的最後一個碗盤擦乾,鶴姬鬆了口氣,轉過身讓大家快些回去休息。然後,她勉強讓長谷部相信自己一個人走回去也沒問題,才見他一步一回頭的往相反方向離開。

  好不容易送走長谷部,鶴姬才沿著木廊往天守閣的方向前進。她順著突然冒出的心思抬頭仰望高掛於夜空中的月亮,月暈柔和地向外伸展,讓月亮看起來有些迷濛。鶴姬皺了皺眉,總覺得有些不安。

  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她想。

  閉上眼,她調動起靈力,將靈力向外延伸,直到舖蓋整個本丸。她細細查看本丸的狀況,卻沒發現什麼不對。幾分鐘後,她感覺到精神上的疲憊,於是收回靈力,搖了搖頭,想著應該是自己神經太敏感、想多了。

  她又看了一眼明月,似乎透出微微螢光,染上了些許青黃。再定睛一看,卻只是一片亮白。鶴姬低下頭,拉上紙門。

 

  大概是太累了吧。

 

  此時已進入深夜,整個本丸陷入了黑暗之中,僅有幾個房間透出瀅瀅的燭光,安穩而祥和。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本丸的靜謐。迫切的敲擊聲在本丸內迴盪、響徹,幾間房間的燈陡然亮起,很快,依稀能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沿著走廊狂奔,引起些許騷動。

  鶴姬也是在這時醒來的。她坐起身揉揉眉眼,有些迷茫地拉開紙門,還不待她完全清醒,長谷部的身影就出現在眼前。

  「不好了!主!門外──」

  隨著長谷部的稟告,鶴姬的眉頭狠狠皺起,快速回房披上一件外衣便跟著長谷部衝出了房門,向大門奔去。

  一路上有許多刀劍睡眼惺忪地拉開紙門,向外伸出頭查看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卻被一陣風吹走了睡意,紛紛望著長谷部和審神者的背影眨了眨眼,與身旁同樣迷惑的同伴互相對視。

  隨著本丸的睏意逐漸被喧嘩所佔據,此刻在大門口等待的除了小狐丸、笑面青江和不速之客外,鶴姬和長谷部也終於抵達。

  眼見只要再幾步路就到了,鶴姬喘著氣,逐漸放慢腳步,藉燈籠昏黃的火光看向在半夜三更來訪本丸的不速之客。

  看起來受了輕傷的愛染國俊見陌生審神者的到來,才將將止住的眼淚立馬又溢出眼眶,撲簌撲簌地落下,哀求道:「審神者大人,求求您救救螢吧!拜託您了,我會報答您的!只要您肯救他,我什麼都願意做!」

  「你先別害怕,讓我看看他,好嗎?」鶴姬看著愛染,沒有漏掉他眼中的恐懼和無措,還有那抹隱藏於其中,置生死於度外的堅定。她沒有去問他為什麼要尋求她這位陌生審神者的協助,而是冷靜地伸出手。

  愛染頓了頓,拼命克制著自己想將手縮回去的慾望,一點一點將手上瀕臨破碎的大太刀往審神者的方向遞去。

  鶴姬假裝自己沒看見對方猶疑的動作,伸手接過大太刀的同時輕觸愛染顫抖的指尖,溫柔地安撫情緒陷入極度慌亂之中的短刀。

  待愛染終於鬆開因緊握同伴的刀柄而泛白的手指,鶴姬這才正座著,小心翼翼地將看起來只要輕輕一用力就會破碎的刀劍移向胸口,稍微湊近凝視。笑面青江貼心地蹲下,讓燈籠的光線得以照亮審神者的視野。

  方才由於愛染死死抓著螢丸,不讓任何人太過靠近,所以大家看得還不甚清楚,現在大太刀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是沒有裂痕的可怕模樣全然展示在審神者和幾振刀的面前,饒是早已經歷過千百年廝殺的刀劍,也因如此慘不忍睹的傷勢而深吸一口氣。

  「這還真是……。」再來個一刀,怕是就要碎了吧。小狐丸暗暗咋舌。由於太刀在夜晚的偵查本就低得可憐,剛才他根本沒法看清大太刀的狀況,只能從愛染國俊的哽咽中猜測他應該傷得很重,卻沒料到竟如此嚴重。

  「傷勢已經重到連人形都無法維持了嗎……。」長谷部也跟著單腳跪下,嚴肅地看著審神者手上的刀劍,同時將手放在刀柄上,警惕著有可能發生的危險。

  鶴姬垂下眼簾,放出一些靈力感受刀劍體內的狀況。過了一會兒,她才睜開眼嚴肅地道:「看起來必須趕快進行手入,否則就算只是放著,碎刀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怎麼會!?螢!你要撐住啊!審神者大人,求求您救救他吧!拜託您!」聽到審神者下的判斷,愛染有些激動地湊近她,卻被長谷部伸手攔住。他也不介意,只是哽咽地向她哀求。

  「照正常的程序走,如此嚴重的傷只能先用靈力治療,不過,非與受傷刀劍締結契約的審神者雖不是不能幫忙治療,與刀劍本身衝突的靈力卻會在治療前先對刀劍造成傷害,而且修復進度也並不理想。」鶴姬頓了頓,才繼續道:「螢丸現在的狀況,怕是連這樣的傷害都經受不住了,所以我不能用這樣的方式為他治療。」

  「那、那該怎麼辦才好?!都是我,如果不是為了保護練度低的我,螢才不會被圍攻,也不會變成這樣了!嗚嗚嗚──對不起螢、對不起、對不起……。」聽見審神者彷如宣判死刑的回答,愛染彷彿天塌下來一般,再也忍耐不住,抱著頭趴在地上大哭。

  「冷靜點,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但我也不確定能不能成功。」鶴姬示意小狐丸扶起愛染。

  「真的嗎?!那這樣的話──我什麼都會做的,只要您能救螢,我什麼都會做的!拜託您了!」說著愛染就要再次跪下,卻被小狐丸攔住了。

  「真是傷腦筋啊,你不要衝動嘛,我們主公大人什麼都還沒說呢。」小狐丸抓好愛染,忽視他的掙扎不讓他繼續亂動。

  鶴姬給了小狐丸一個感謝的眼神,她真的沒辦法回應將一切希望都押注在她身上的愛染。

  承諾,是不能輕易保證的,而往往誓言所要守護的,卻總會失去。

  「我會盡量努力……如果是螢丸的話,應該比較有機會成功。」鶴姬逃開愛染熱切的目光,謹慎到近乎是捧著螢丸站起身。

  見審神者起身,長谷部連忙道:「主,有什麼需要我準備的嗎?需要去喚藥研過來嗎?」

  鶴姬搖搖頭,「不、不用。」

  笑面青江看著陷入沉思的審神者,緩緩開口:「恕我冒昧,請問您接下來要做的事會對您產生影響嗎?請不要勉強自己。」

  鶴姬轉過頭,望著笑面青江,又看向因聽見他的話而反應過來陷入憂慮的長谷部以及眉頭微皺的小狐丸,才說道:「放心吧,我只需要誠心祈求,接下來的一切都將交付予大地之母去創造奇蹟。」

  將幾位刀劍男士的茫然都拋諸於身後,鶴姬稍稍將手上握著螢丸的力道加重了些,腳步堅定地往後院的櫻花古木走去。

 

  ──我會盡力救你的,所以為了愛染,你要努力撐住……聽見了嗎,螢丸。

 

  鶴姬抬頭看向前方,因此沒看見那佈滿裂痕且沾了血跡與污漬而近乎看不出一絲光潔的刀面,似乎閃過一道白光,好似在回答她──

 

  我聽見了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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