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中心】如果輸了的代價是離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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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做什麼？」遠遠地就看到部員們沒有如往常般進行晨跑，反而圍成一圈不知在吵什麼，片岡監督面色不虞地走過來詢問，身後跟著落合教練和太田部長。
「那個，是這樣的──」御幸和倉持對視一眼，決定由隊長御幸開口，而副隊長加之又是澤村同寢前輩的倉持負責做補充，向教練們描述事情經過。
片岡監督越聽眉頭皺得越深，落合則一臉訝異的樣子，太田部長就別提有多慌亂了。
沉默了一會兒，片岡監督冷靜的開口詢問：「你們天天和澤村一起訓練，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其實片岡心裡也沒有表面這麼平靜，畢竟部員失蹤可是大事，但是作為球隊的監督、一個領導者，片岡必須在任何情況下都保持冷靜，如果自己都失了理智，那球隊離崩潰就不遠了。
見監督依舊冷靜，眾人也稍微平靜下來，紛紛低頭思考，尤其是和澤村比較要好的那幾個人。御幸皺著眉頭想了想，不太確定地開口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有沒有關聯，但最近，尤其是比賽的時候，澤村投出的球都非常有氣勢，感覺就像......像是強烈的想要證明什麼一樣。」說著，御幸其實有些心虛，畢竟最近因為降谷狀況不好的關係，身為正捕手的他不免將更多的精力放在當時還是王牌的降谷身上，而多次拒絕澤村接球的請求，或延遲與他約定的時間。也正因為最近他比較少接澤村的球，在確認澤村的狀況沒問題甚至挺不錯後，他就沒特意去關注他了。
真是失職啊，他。御幸苦笑。
有了第一個人的開頭，其餘的人也紛紛想到一些狀況跟著議論紛紛。和澤村同班的金丸說道：「那傢伙最近上課都很認真，至少沒有睡過去，而且下課的時候還拿著跟棒球相關的書在看，我還挺欣慰來著。」
「而且感覺最近澤村訓練都特別拼命。」
「對啊！對啊！打擊練習的時候也很專注呢！」
「雖然那傢伙以前就很努力了，但最近真的超拚。」
以二、三年級生為主，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一年級的新生沒太敢開口插話，但前輩們說的他們也都贊同地點頭表示同意。
落合順著他的鬍子低喃道：「太過拼命......他是在對什麼感到焦慮嗎？」
片岡並沒有漏聽落合的話，他將視線移向還未發話又和澤村特別親近的倉持和春市，提問道：「倉持，你是澤村同寢的學長。小湊，你和澤村關係也很好，你們有注意到其他什麼嗎？」
倉持沉默了一會兒，剛剛他沒發話是由於他突然發現最近似乎因為練習量加重，疲勞使他降低對澤村那小子的關心。又因為以他對澤村的了解，認為那小子特不會藏心事，總是大剌剌地將情緒外露，便沒刻意關注看起來與平常無樣的澤村，也因此忽略了不少細節。仔細回想澤村這一陣子的情況後，倉持才開口道：「澤村他最近除了訓練變得更認真外，話也變少了，平常的傻笑好像也有點違和，但那時我認為他只是因為沒拿到王牌背號而不甘心。」
「那個......」淺田弱弱的想要接話，但一開口發現大家將注意力都放到他身上，便害怕的將話語又吞了回去。
「沒關係，你說。」
即使監督都這樣說了，淺田還是有些猶豫，沒有及時開口。不過最終在怯弱跟關心前輩的天秤上，淺田還是選擇了其實挺照顧他的澤村，囁嚅道：「最近倉持前輩也很晚回來所以可能不知道，澤村前輩回來的時間也不早......另外，我有一次洗完澡回來，在門外偷聽到澤村前輩說著什麼『再不變得更強就來不及了』、『已經沒有時間了』的話，但因為澤村前輩說的很小聲我沒有聽得很清楚，進房間之後澤村前輩看起來也沒有哪裡奇怪的樣子，所以我就沒特意去問。」
看見春市欲言又止的樣子，片岡直接喚他道：「小湊，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在眾人的視線中，春市考慮了幾秒才皺著眉頭開口：「昨天帝東和稻實的比賽結束後，榮純君說了一句話，他說：『王牌果然是個帥氣的存在啊。』而且臉上的笑容也跟平常不一樣，好像有點苦澀的樣子。」
澤村露出苦澀的笑容？澤村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表情！眾人驚訝地看著春市，但他們再驚訝也知道春市不會騙他們。本就跟澤村關係很好，而且觀察敏銳的春市也不太可能會看錯，所以澤村應該是真的有什麼煩惱，卻沒有人發現。
渡邊跟著有些遲疑地說道：「昨天澤村跟我借我們和市大三比賽的錄像帶，本來我是想一回來就給他，但他跟我說他有點事，所以晚點再到放映室。我也不知道他是去做什麼。」
落合抬眼看了看依舊鎮定的片岡監督，很快收回視線，假裝無意的說道：「看來應該跟昨天澤村偷偷去做的事情有關。」
片岡監督藏在墨鏡後方的瞳孔閃了一下，強裝鎮定，「總而言之，大家先練──」
「監督──！！」高島禮驚慌地踩著高跟鞋，快步跑向眾人。
大家一臉驚奇地看著難得失態的高島禮，疑惑地互相對視。
「澤村、澤村同學他──」高島禮喘著粗氣，努力想說出完整的句子，但貌似不太成功。她平時一絲不苟的衣衫和綁起的頭髮此刻因為奔跑而顯得有些凌亂，但她卻沒有心思去在意。
大家一聽到似乎是和澤村有關的消息，便收起好奇的心思，認真的等待高島禮將話說完。
「澤村同學他、他......退學了。」
整個球場突然一片寂靜，彷彿落針可聞。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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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結局．回去篇】：16
